宁白想了想:“你拜死人没有用。”宁瑛:“事到如今,我只能认命了。我还有父母,年迈的祖母担心我,我得为他们考虑周全。”宁白:“求己。”“……”宁瑛固执:“可是我奶奶不会听我说的话啊,我能怎么办?”“你问我这个问题,你已经放弃了挣扎。”宁白语气淡淡,“机会摆在你面前,好好抓住,就是了。”“但是我逃婚肯定会给我家里造成巨大的压力,”宁瑛烦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神拜佛,你说这么多做什么,烦死了。”宁白只觉得宁瑛怕是就是想发牢骚罢了。有贼心,没胆子。既然真不喜欢,那真不能强求,比如他,提前预知到谢天涯可能给他安排成婚对象,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离开。“这件事,你可以处理好。”宁白道:“我跟宁繁霜很熟,我也算是了解他的性子,他生平最恨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你拜他只是为了求他保佑你结婚对象死掉的话,怕是不能成功。”“你让我逃婚?”宁瑛叹气,“我父母年事已高,还有一个弟弟,我不能这么自私。谢谢你开导我,我走了。”宁白:“…………”他在宁瑛转头时就想,这人怎么这么讨嫌呢?仿佛只是求个心理安慰,为什么不去问一下自己的祖母同意不同意?好歹自己的亲祖母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养大的外孙女联姻来给弟弟开路。宁白看着自己的牌位,心想自己的亲祖母宁老夫人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他想了想,很快想出了方法。宁白知道最近自家哥哥宁望在祖母身边转悠,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相认,但是哥哥肯定不会允许宁家人被外来的人当成靶子使,他为人尤其端正。宁白直接手写字条后,来到了宁望生活的后院,他拿匕首插了字条一刀,甩手扔进了宁望的书房。……宁望与自己祖母说起自己弟弟的婚事,一脸扼腕,说弟弟是替他去死的。宁老夫人每逢宁白生辰,便兀自黯然神伤,说自己一把老骨头,能活几天,自己的孙儿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说索命就来索我的命,别伤害我的孩子。宁老夫人生病一直都找医宗的上官凌,他给老夫人看诊数年。宁望回到书房给上官凌拿拿银钱后,骤然看到了书房中的信件,他骇然,露出惊慌失措的眼神,赶紧将字条塞给宁老夫人看,宁老夫人喝着苦涩的中药,一字一句读着信件,愕然道:“宁见微夜御七女,可是为真?”宁望震惊:“沧溟宗,好大的官威啊!明明说了身家清白,夜御七女,真是风流无耻!”宁望冲出门去,他双臂一展抻开大门。宁白恰好躲在暗地观察宁望的工作,果不其然,他亲眼看到宁望急匆匆朝天衍宗的议事大厅去了!此时此刻,宁白身后传来一句声音:“呦,这是哪家的小美人,让哥哥认识一下?”宁白:“?”哪里来的猥琐男?宁白愣住了,眼睛圆圆地往回瞪。宁见微身穿蓝色衣裳,露出了惊奇的笑,“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认识哥哥吗?”宁白:“你不配认识我。”宁见微打着一把折扇,“气性还挺大,天衍宗没有出现过你这等人,你是哪家宗门的弟子,让哥哥认识一下?”宁白:“我无需重申答案。”宁见微拧起眉,“小美人这么倔强呀,天衍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入的地方,本公子可是赫赫有名,我父亲乃是沧溟宗副宗主,我可是宁静和的干儿子。”宁白神色冷峻,气质尤其冰冷。他勉强笑了笑,扯开嘴唇说:“这不算什么。”“难为你还会背仙门世家的法号,记性跟胆识不错。”宁见微火了,他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修士,喝道:“给我抓起来。”“把人给我带回去,本公子不信,小美人脾性还会这么大。”然而谢昼雪早有防备,他往宁白身上设置了数道禁制。黑衣修士没能靠太近,他们登时就被巨大的力量给弹了出去,正在议事厅与萧长老萧长风商讨灵泉一事的谢昼雪霎时睁开双眼!萧长风白胡子,黑头发,哂笑:“上仙可是要亲自前往沧溟宗调查灵泉偷盗一事?我自然欢迎,可是如果这件事传出仙门,弄得我沧溟宗名誉有毁,而上仙又拿不出实际性证据,上仙该怎么负责呢?”谢昼雪眉头皱起,他猜想可可爱爱的宁白肯定遭受了什么事情。不过下了禁制,应该没关系。“我没有说过我会亲自前往沧溟宗,即使长老说如此,我相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