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
医馆里,叶殳一边帮忙包药,一边随口问:“我们从凤凰山来王城,是坐车还是坐船啊?”
仔细想来,陆芥很少和她细聊从前的事。
每次问,他都说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到底是不重要,还是……他们其实根本没有过去?
叶殳不愿意这样想。
可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开始疑神疑鬼,什么都不再相信。
陆狸歪头道:“主要是坐船,一直坐在北城码头。”
阿兄叮嘱过他,若是阿嫂问以前的事,尽量少说。
叶殳又问:“那坐船时有没有什么趣事?”
陆狸摇摇头:“我总在睡觉,不记得了。”
“是吗?”叶殳笑,“那我也跟你一样,总睡觉吗?”
陆狸支支吾吾:“你……跟阿兄一起。”
“哦。”
陆狸赶紧转移话题,笑嘻嘻道:“阿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阿兄他经常趁你不注意偷偷看你,有时候看得嘴角翘起老高。”
叶殳一愣,这略显稚气的言语,倒是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没再追问陆狸。
就算真有什么。
只怕这孩子也不会说。
转眼过了三日,陆芥的伤好了些。
但在叶殳的命令下,依旧在榻上休息,没去硬扛着坐诊。
这日半夜,叶殳正睡得迷迷糊糊。
耳畔忽然传来谢怀瑾低声呼唤:“叶苏苏,快起来,有韩浪的消息了。”
叶殳睁眼见到床前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了的?”
谢怀瑾道:“大半夜的,难不成我还敲门?快点,别把人吵醒了。”
叶殳看了眼榻上睡得呼噜噜的梅娘,也没耽搁,飞快穿上外衫,拿了乾坤袋,悄无声息,与谢怀瑾一起在黑夜中,御剑飞掠而去
“在哪里?”
她与谢怀瑾并肩而行,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在安郡王府。”
“什么?”
谢怀瑾道:“想不到吧,韩浪这几日一直躲在安郡王府。今晚才被镇邪司现,但他挟持了整个王府。镇邪司可不敢像对寻常凡人百姓那样,在王府大开杀戒。”
叶殳道:“他到底想作何?”
“谁知道呢?”
“咦?镇邪司竟然在王府周围布了阵,看来是想要来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