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意味着低着头,不动。这个举动更加让她愤怒:“主子给你们说话,听不懂吗?”大家看看她,又看看其余人,就是不回答。程禾心脏有些疼,她捂住:“就算是这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吗!”怒气冲冲,下人都跪在地上,生怕连累自己,一个胆子大的人说:“太太饶命,我们只是按照老爷吩咐做的,其她什么,我们不知道啊。”她握紧拳头,仔细想,他们做的这些都跟他们无关,他们只是听命主子话,至于干什么,只有怂恿者知道。她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所有人,转身扶着忍冬走了。秋漓跟着后面,抱着林皎皎,刚一停下手头晃动的动作,她就开始不老实了,有了反应,她立马继续拍打她的后背,不让她折腾。“好了好了,我们不闹。”回到房屋内,程禾就去找林赧,他好像预料到什么,一直躲着她。“他干什么去了?”“回太太的话,老爷去哪我们也不知道。”管家被她喊过,审问,一脸无辜。“是不是又去找那个贱人去了!”她咬牙切齿。大家听着她发泄自己的不满,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场面一下子失控了不少,程禾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温柔贤惠,只有对丈夫的背叛,不满。骂了好久,她扶着额哭了起来,泪花泛出。秋漓带林皎皎去了外面,哄着她,对她说:“我们去其她地方转转吧?”襁褓中的孩子对她嘿嘿嘿地笑着,好像在回答,好啊。秋漓也笑:“小姐这是愿意跟我一起去玩了?”自言自语地回答,脚上的步子一直在走动,她不是不想在里面,只是害怕孩子听到,会有影响。小的时候,听多了这些,她心里最为清楚。她用头碰向她的额头,轻轻的转动,跟她玩乐:“嘟嘟嘟……”发出低哑的声音,逗她乐。林皎皎一直笑,手都抬了起来,停下来时,她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来回抓,舌头乱动,小嘴巴张开,发出奶呼呼的声音。渐渐的天已经愈发的黑了,太阳早已经落下了山,只剩下她们的影子倒着,她回头一看,屋内已经点燃了油灯,哭泣声,埋怨声源源不断发出。情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人总是执着于此?她盯着看,入了迷,忍冬从房里出来,她都不知道:“天黑了,快进来,别冻着了。”这时,她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连忙进去,忍冬为她们抬着棉被帘,等她们进来,她才退进去。秋漓将林皎皎放在榉木中,摇晃起,唱着歌:“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狼,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到天亮。”很快,她就眼皮子潋起。“小姐睡着了?”忍冬小声问。秋漓点头:“嗯嗯。”“刚好,太太也睡得着了。”忍冬欣喜道。秋漓看着她,微笑。“走吧,我们也去睡觉吧。”忍冬带秋漓去隔壁房间去睡。秋漓回道:“好。”今日一天又忙碌完了,躺着炕上,非常的舒服,她穿着肚兜,侧着身子要睡,忍冬进来,热气聚拢上来,她从后面环住她的小腰,抱着她睡:“抱着睡觉,暖和。”秋漓羞涩半张脸埋进被子里,轻轻动了动自己的头。忍冬安心道:“睡吧,累了一天了。”秋漓感受温暖,慢慢的闭上眼睛睡觉。冬季非常寒冷,从早上到晚上到底如出一辙,她去洗林皎皎用过的尿布,水非常刺骨,一碰就疼,手上的冻疮又开始了。每年冬天时,她的手就跟肿了似的,甚至还裂开口,流出恶心的液体。她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手放进冰水中,咬着牙洗。“别以为,你现在贴身照顾小姐,就可以比我们高一等,来到这里,你就是伺候主人的丫鬟而已。”刘妈的恶语相加,听着比刺骨的寒风还要难受。秋漓手不仅停了下来,没几秒,继续揉搓衣布。刘妈撇了撇嘴:“你现在可成为不了,主人了,果然什么命就什么命,老天都不会眷顾你的。”听着她的话,秋漓更加难受,她其实没有多想成为,为了小少爷的妾,她想着只要给一口饭吃,干什么都可以,能活着就好。“谢谢,刘妈的提醒。”她反过来去感谢她。刘妈停顿,觉得她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河边的小溪都已经冻住了,她们清洗的时候,特意拿石头砸开一个洞,放在里面去洗。手上的疼她已经感受不到了,脚上空当的冷,开始隐隐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