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怎么在外边?我还以为你在卧室呢。”
季邯越手里还端着粥,表情不太自然,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说。”
任闻无语了,
“我七天给你发的消息都快赶上论文了,合着你一条都没看?”
季邯越咳了一声,“忘了。”
他没功夫跟任闻掰扯,谢莫这几天都没怎么进过食。
再不吃饭,季邯越怕把人养死了。
手中的粥碗却被任闻熟稔地截住,对方晃了晃瓷碗挑眉,
“啧啧,好雅兴,吃碗粥还得端进卧室里,难不成这里面真和我想的那样,金屋……”
话未说完,像是为了应验什么似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谢莫身上套着件过大的白色体恤,下摆几乎遮到膝盖。
腿软得撑不住门框,晃了晃发昏的脑袋。
抬眸时,撞上任闻瞠目结舌的表情,以及季邯越骤然绷紧的脊背。
任闻话卡在了嗓子眼,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
“不、不是,你他妈,真有啊?”
季邯越满脸不乐意,谢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回了卧室,门板“砰”地合上。
七天没见,兄弟居然有了对象。
这换作谁都接受不了,任闻怒了,“咱们不是说好要打一辈子抑制剂吗?”
季邯越望着他手里快凉了的粥,夺了回去,
“想喝粥餐厅里还有,自己去拿,这碗还我。”
见季邯越想要含糊揭过这个话题,任闻撇撇嘴也懒得再问。
看了一眼卧室门,想起刚刚那个oga的模样,中肯评价道,
“眼光倒还不错。”
“废话,”季邯越脸不红心不跳,转身按下门把手。
在任闻还想再多看一眼时,季邯越面无表情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目光扫视了一圈,季邯越眉宇不由蹙起,谢莫不在床上。
直到卫生间传来微弱的动静,季邯越放下粥,走了过去。
而后,发现谢莫脱光了,正蜷在浴缸角落里。
oga身形瘦小,单薄的身形只占了浴缸的三分之一。
他皮肤薄,后颈与肩线处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就连其他祼露的地方也没能逃掉。
全是季邯越刻下的痕迹。
谢莫抱着膝盖,额头抵在膝间,发顶湿漉漉的,更显可怜。
季邯越猜测他是又哭了。
这个oga是季邯越见过最爱掉眼泪的。
掌心落在谢莫的头顶上,轻轻拍了拍,当做安抚,
“有什么好哭的,跟我不比你捡垃圾强。”
oga却把头埋得更深,季邯越也没什么耐心。
俯下身直接托着膝弯将人抱起来。
而后大步走出卧室,坐在床边,把人按在了腿上。
一只手圈住细瘦的腰防止滑落,右手舀了勺粥递到谢莫唇边,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