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他不必把自己当做因为种种关系入赘夏目家的女婿,只做他自己就好。“喂!老太婆!你在做什么呀!这是小夏目买给我的酒!是她孝敬我的!”我正思考要怎么回答奶奶,那边的斑老师则因奶奶的举动气到炸毛,在榻榻米上蹦跶了起来,要从奶奶的手中把酒瓶子抢走。这吵闹的声音干扰了我的思绪。“夏目纲吉这个名字似乎不错呢……”“噗——”纲吉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试图用喝水拖延时间的我呛住了。什么情况?!纲吉之前不是同意我的提议不改姓的吗?“这样的话,就是一屋子的夏目了呢。”奶奶笑着开了酒,给纲吉倒了一杯,才放下了酒杯。“还请奶奶放心,我们会尽快处理好的。”纲吉点了点头,不胜酒力的他还是饮下奶奶倒的酒。“等办完手续,记得回家一趟呀。”奶奶嘱咐道,“虽然家光和漱石一样,都是常年不着家,非常不靠谱的父亲,但奈奈一定还是想你常回去看看的。”“奈奈?”这是我社长社长,你先生他……有些晕乎的斑老师没能控制好力道,所以在纲吉的一声痛呼之后,包厢的情况变得有些混乱。受伤的纲吉丢开斑老师后本能的跑开;结实摔在地上的斑老师气得上蹿下跳,追着纲吉就要再来一爪;表哥夏目则在斑老师的身后追着,想要追上斑老师,阻止他继续胡闹;因为斑老师是表哥夏目的猫,纲吉又追着他想到得到保护……他们两人一猫就绕着中央的桌子转圈圈,奶奶只坐在原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没去阻止。而我,在逃脱这个坚固的三角阵型后,询问服务生是否有药箱。等服务生拿来药箱后,我才加入“战场”,打破这坚固三角形的平衡。我拉着纲吉去了其他包厢,以免一会上药的时候又起什么冲突,或是让表哥夏目过意不去。我跪坐在纲吉的面前,先观察起了纲吉的伤口。斑老师挠得相当用力,这三道爪痕近乎占了小半张脸,从伤口渗出的血水都滴到他衣领上了。我打开了药箱,沾了酒精的棉签才触碰到他的脸颊,纲吉就微蹙起了眉头,为了缓和疼痛,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轻轻吹了吹。“很疼吗?”我有些担心地侧头看他。“没有。”他似是在逞强,我刚上药的时候,他的嘴唇一直在发颤,眼睛也盯着我,应该是想告诉我挺疼的。他的脸颊还有些泛红,没受伤的那边也红通通的,不知道是不是奶奶刚让他喝的那杯酒的缘故。“没关系的,在我面前哭出来也没事的。”我一边轻声安慰着纲吉,一边帮他上药,“反正现在没其他人看到,阿纲千万别忍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