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晏胜券在握,“娘娘放心,这十天,足够娘娘您当上皇后了,只要娘娘当上了皇后,之后,就看我的了。”
阮芊芊没想到裴时晏的速度竟然这么快,她以为至少还需要一两年呢,有些后悔,“那这药……”
“娘娘放心,这药可是从西域那边来的,国师研发出来的新药,无色无味,没办法检查出来,当然,也没有解药。”
他早就知道阮芊芊那个时候是在哄骗自己,她确实不在意皇帝是谁,可一个王朝的皇帝的更新换代历来都是件大事,没那么容易办成的,而皇帝的更替,也就意味着朝堂的动荡。
所以,在她心里,怕是晚个两年,等她玩够了,想要个新鲜感的时候在动手最好,可他等不了。
他裴时晏自认为做不到那么大方,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另外一个男人打闹,看着自己的女子被别的男人宠幸还能无动于衷,他办不到。
“娘娘,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面去吧,臣做事,哪有不稳妥的。”
事情已经做了,阮芊芊也无从追究,“算了,只要你以后对本宫好,本宫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裴时晏微勾唇角,“自然。”
“那我们要叫御医来看看吗?”
“看,怎么看都行,不过,娘娘要先补偿补偿微臣,不然,微臣可就是平白受冤了。”
阮芊芊这才想起来她一急之下用了裴时晏做挡箭牌,虽然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他要的也不过分,给他就是了,“讨厌!”
缠绵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被丢到一边的萧玄煜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指……
等到萧玄煜醒来以后,已经是第二日一大早了,早朝也已经过了,幸好平日里萧玄煜时不时的缺席早朝,大臣们都不以为然了。
聚在一堆儿,等了一会儿发现人还没过来,就自发的散了。
那些还想要挣扎着替陈家说两句话的大臣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最反常的是,萧玄煜醒来以后就仿佛忘记了那晚的打击一样,对此,御医给出的解释是,那晚的打击过大,被他主动丢弃了。
这样的话,就跟安装了一个定时炸弹在阮芊芊身边一样,她无时不刻的想着怎么离萧玄煜远点儿,可往往都没办法得逞。
还好,因着皇后倒台的缘故,她终于登上了朝思暮想的皇后宝座。
“陛下,您瞧瞧,臣妾身上穿的可是西域上贡的上好的丝绸,披在身上,果真似月光流动,却感受不到存在感。”
千娇百媚的女子兴奋的在御书房里炫耀自己的新衣,萧玄煜眼神暗沉,眸底猩红。
“是啊,芊芊穿着当真漂亮,就是不知道,这布向来是一年五匹,今年怎么会多出来一匹,还如此珍贵?”
“陛下~”
阮芊芊轻轻晃着男人的手臂,“送来了就用,管它是哪里来的呢,反正臣妾已经制成衣服了,陛下后宫里就只有臣妾一个女子,陛下的,不就是臣妾的吗?”
她当然不能说这布是裴时晏特意寻来的,只不过跟西域的那几匹布一起送进了宫。
按照裴时晏说的,这两天萧玄煜就该毒发了,可是现在,她什么异常也没发现,皇帝自从吐了那一回血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异常了。
难道,是那药有问题吗?
这貌似也不大可能,若是药物无效的话,他那晚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陛下,您这段时间有没有感受到不舒服的地方啊?”
萧玄煜从身后环着女子,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冷眼俯视着女子乌黑柔顺的发丝,“芊芊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朕要是不舒服,自己还能不知情吗?”
“陛下惯会取笑臣妾。”
宫斗文里的恶毒贵妃(十七)
“诶,这怎么能是取笑?芊芊关心朕,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取笑芊芊呢?”
阮芊芊状似无意的提起那晚的事情,“陛下,您还是想不起来吗?”
这个裴时晏怎么这么废物,找来的药还不见起效,要是等萧玄煜恢复了记忆,把他们两个逮个正着,她又该怎么办?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白嫖了自己就算了,这段时间来见自己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这还让自己怎么信他?
不行,她还是得给自己找个退路。
“陛下,您要是想起来了,一定要告诉芊芊,芊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陛下说。”
萧玄煜绝望的闭上了双眼,那双从未有过一丝动容的眼睛里流下来两行眼泪,细细一看,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隐约留下了红色的痕迹。
声音沉稳,垂眸紧盯着女人魅人的侧颜,“芊芊,你记住,无论如何,朕,都是爱你的。”
这时的阮芊芊完全不明白萧玄煜的意思,满心以为他在给自己承诺,平生第一次有了愧疚的心思……
五天后,大军压境,阮芊芊终于有了裴时晏的消息,也知道了裴时晏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娘娘,您是不知道,现在坊间传闻都在说陛下快要不行了,要让陛下让位给大将军呢?”
阮芊芊还是没转过弯来,她精挑细选的搭配了一套宝石粉的头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皇室不是还有个安王,怎么也轮不到大将军吧?”
秋夏瞪大了双眼,“不呢娘娘,听说大将军也是先皇的孩子。”
“啊?”
这次阮芊芊是真的不知情,难怪那个裴时晏那么胸有成竹,原来还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她催促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年,陛下和大将军一母同胞,还是双胞胎,就是长得不一样,一个像先皇,一个像先皇后,先皇迷信,听信传闻,就把大将军给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