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商总。”林恒应下,“我现在就去安排。”交代完,商如舟挂断电话。坐在前面正开车的葛叔听见,斟酌了一会言辞,才开口说:“先生,今天是太太出什么事了吗?”“商祁承去找她了。”商如舟毫不避讳地回答。葛叔在商如舟身边很久,商家的事情多多少少葛叔也是知道一些。听到商如舟的话,葛叔顿了一下,才犹豫着说:“他去见太太还是为了南苑的那个项目吗?”“嗯。”商如舟应声,语气极淡,没有一丝起伏,“他们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什么事都敢做。”葛叔叹口气,“他们也真是,居然还敢去找太太。”葛叔在心里叹息,惹谁不好,偏偏惹了沈溪盈。商如舟对沈溪盈的重视与喜欢的程度,葛叔从没见过。这种程度,就像是当年商如舟对陆映榕那样。-到了商家,葛叔停车。老宅在城西,只有陆映榕平时会住在那边,商应年一般都城东的商家。自从商家的老爷子去世之后,商应年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宅。商如舟走进商家,门口的佣人见了都恭敬地低头:“商总。”商如舟径直走进客厅,管家见了连忙上前,赔着笑问:“商总,您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商如舟和商应年两人不合,这在整个圈子里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情。商如舟很少会回商家,这次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管家根本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通报,告诉商应年一声。商如舟就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管家倒好茶,端到商如舟的面前放好。“商总,您喝茶。老爷已经让人去叫了,等会就来了。”“嗯。”商如舟应了声,语气很淡。过了一会,商应年才从楼梯口走出来。看到商如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不可遏制地皱了皱眉,侧头低声询问一旁的佣人:“谁叫他来的?”佣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连声音都放得很低:“老爷,没人叫他来。”“是他自己硬要来的,我们总不能拦着他不让他进来吧。”和你一样商应年皱了皱眉,眉间神色烦躁。走到沙发旁边脸上那些燥意才褪下,染上了一副淡淡的笑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问:“小舟,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商应年语气和蔼。商如舟很轻地扯了下唇,笑意很淡:“确实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商应年端着茶盏喝了一口茶,闻言稍稍抬眉:“什么好消息?”“商祁承要在牢里蹲一段时间了。”商如舟语气带着淡讽和嘲弄:“开心吗?”商应年拿着茶盏的手一僵,杯子从他手里滑落,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茶水将他的衣衫全部打湿。他顾不上被打湿的裤子和衣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里带着被强压下的火气:“商如舟,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商如舟语气平静,甚至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这茶泡的不怎么样,实在太过普通、低劣。”商如舟的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和你一样。”商应年的脸色彻底变了:“商如舟,你今天来就是说这个的是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你现在就这样无法无天了是吗?”商如舟将茶盏放在玻璃桌上,目光扫了他一眼:“我从没说你是我父亲,这是你自封的。”“我今天来不是来看你发疯的,我只说一件事。”商如舟从沙发上站起。他的气场很稳,看着商应年时的目光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和警告,甚至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商应年忍不住怵了一下,他没想过商如舟身上的气势竟然如此压人。他甚至有些接不住。“南苑的项目我不会停。商祁承弄伤了我太太,要么你们全家上门想好怎么赔礼道歉,要么商祁承在在牢里待一辈子。”商如舟的语气接近于一种漠然,说完之后,他就离开了商家。商应年看着他的身影,整个人气到胸腔胸腔剧烈起伏,连手都在发抖。他抬脚将玻璃桌踹翻,瓷杯碎了一地。茶水洒在地面上,一片的狼藉。“冉白卉呢?让她给我滚过来!”商应年在客厅里吼道。过了两分钟,冉白卉慌张地跑过来,语调因为害怕有些不稳:“应年,发生什么事了?”“商祁承那事怎么回事?你他妈让他去找沈溪盈?谁教你的?”商应年火气上涌,眼眶周围都崩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