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葭澜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痛。
她的酒已经完全醒了,所以她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酒。
不过她并没有断片,几乎是在睁眼看到病房陈设的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先前落水时的情形。
你醒了?
她转过眼睛,视线落到了病床前椅子上坐着的这个男人脸上。
你…
…
她舔了舔嘴唇,试图坐起来。
那个男人为她把床摇起来了一些。
谢谢你。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
他愣了一下,道:你刚才说了梦话。
她有些窘,怕自己在梦中吐露了什么不得体的话,不禁掩饰道我喝醉了,说的胡话。
嗯。
他似乎对她说了什么也不甚在意,不过随口应了句。
你救了我?
准确的说,是我的船夫救了你。
我只负责把你送到医院。
还好,医生说你没有大碍。
我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走了。
他说,不过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你是失足落水的还是…
…
司徒葭澜转了个念头才明白他的意思:你以为我是故意寻死?
不是吗?
他的口气里有探究、有淡淡的担忧。
不是。
她苦笑,我说过,我喝醉了。
我的确不该在船上还喝酒。
也不是不可以,那个男人起身为她倒了半杯水递给她,人生总有想一醉解千愁的时候,只是,下次实在想喝醉的时候,不要一个人。
司徒葭澜觉得这个人很有趣:先生,你是中国人吗?
怎么称呼呢?
我母亲是中国人,我叫苏沥华。
我虽然T国人,但是,在中国上的小学和初中。
难怪他的中文如此好。
司徒葭澜暗道。
苏先生,谢谢你今天把我送到医院。
医药费的话我随身的口袋里…
…
她蓦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落水时身上的衣物已经全湿了,估计钱和手机也遭了殃。
还好她带的现金不多,因为一大早就从酒店出发来游湖,并没有去别的地方的打算。
苏沥华指了指窗台边用钢笔压着的几张钞票:你的钱快晒干了,大部分都没事,只是你的手机恐怕坏了。
他掏出一只新的手机递给她,我把里面的卡片装了进去,你可以先拿去应急。
司徒葭澜狐疑地望着他:我们认识吗?
苏沥华垂下眼帘:不认识。
她有些警觉起来:那我可没理由接受你这么大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