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此有两枚。
待公司事务完全交替给聂翀时后,他们的父母便出国享受二人世界。
而聂溪因为在国内还有学业,只能硬着头皮和聂翀时相处在同个屋檐下。
……
暮色沉沉,宾客已陆续散去。
客厅里只剩姗姗来迟的季邯越,和蜷在沙发角落、睡得酣甜的任闻。
季邯越跟聂翀时关系谈不上好,却也不至于生分,偶尔搭话倒也能聊上几句。
聂溪从远处走过来,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混在两人交谈声里。
扯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你俩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季邯越抬眸扫了聂溪一眼,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
从沙发上直起身,边朝楼梯方向走边道,
“你哥说想把公司交给你。”
聂溪不假思索地摇头拒绝,
“不要,我才不想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聂翀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唇角噙着抹温和笑意,抬颌示意他。
聂溪有点不自在,但还是僵硬着坐下,没话找话说,
“你耳朵恢复得怎么样了?我觉得你不用那么着急回国,英国的医疗条件更好,等彻底治好再回来也不迟。”
半年的治疗不过是徒劳,耳膜的永久性损伤早已无法逆转。
实际上,除了交情较深的几个朋友外,鲜少有人知道聂翀时的耳朵听不见了。
毕竟这也称得上是件大事,若是传出去,对聂氏股价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
所以通常时候,聂翀时都会戴上助听器,隐形入耳式的。
就算发现,大部分人也只会错认为是普通耳机。
“小溪这么不想见到哥哥吗?”
聂翀时将聂溪睡得卷翘的一缕发梢压下去,解释道,
“公司需要我,我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聂溪不动声色拨开聂翀时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他这个哥哥有时候虚伪得可怕,聂溪根本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会,我可想死你了。”
此时偌大的大厅里,忽略掉睡得昏天黑地的任闻外,只剩下虽是亲兄弟,却根本没感情可言的两个人。
正当聂溪坐不住,打算开瓶酒缓解一下烦躁的心情。
耳边倏然传来一声听不出语气的话,
“小溪,你安排的那场车祸很成功,我有一刻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聂翀时扯了扯嘴角,眼里带笑,望向他,
“但哥不怪你。”
聂溪心头狠狠一震,酒瓶在掌心打滑,险些摔落在地。
原来这些他都知道,可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其他人的话都别信
好半晌,聂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仍是有几分生硬,
“你这是什么意思?”
聂翀时看着他微微发颤的手,温和的对上聂溪刻意发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