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车祸的确让我失去了听力,没有修复的可能,不知道这么想,你会不会因此好受些?”
聂溪握着酒瓶,扬起脖颈猛地灌了一大瓶下去。
喝得太快,有不少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把领口洇出了深色的水痕。
恰时二楼传来拖沓的脚步声,聂溪将最后一口酒灌进喉咙。
偏头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聂翀时,低呵道,
“够了,别再说了。”
楼梯拐角处,谢莫脸颊酡红,碎发凌乱地半遮眉眼,脚步虚浮任季邯越牵着下楼。
聂溪像是突然抓住救命稻草,腾地站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哟,这就要走了?”
季邯越捏了捏手心包裹的温度,低头凝视谢莫泛着水光的眼睛,
“想回去吗?”
谢莫眼神没有聚焦,垂着脑袋没有回话。
季邯越去找谢莫时,他正躲在卫生间里迟迟没出来。
耐着性子等了好久,最终推门而入。
那时谢莫背对着门口,蹲靠在墙面,低头拿着手机打电话。
联系人显示是唐英叡,而谢莫已经给那串号码打了十来个了。
谢莫见季邯越进门,慌乱的将手机放进口袋。
alpha脸色极其不好,没有问他在跟谁打电话。
或许是料到了结果。
粗暴将人架上洗手台,扣住线条优美的脖颈,用侵略性极强的吻亲了好一通。
直到谢莫腿都站不稳了,才肯放过他。
而今听见聂溪的声音,情绪才有丝波动。
他还记得聂溪,但没明说出来。
因为他能感觉现在的聂溪很紧张,难道他这次也是被强迫带来的?
蓦地,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聂溪的背影。
察觉到注视,对谢莫笑了笑,很是体面的样子。
聂溪也看出了谢莫的异色,想来是想起了之前的事。
咳嗽几声,一把拍醒瘫在沙发上的任闻。
对方迷迷糊糊间被拽着胳膊架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聂溪夸张的惊呼,
“闻哥!都这么晚了,我一个beta待这儿可太危险了!”
任闻被吓得一个激灵,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就被聂溪暗暗用劲提朝门外走。
眨眼间,聂溪便离开了。
alpha没留给谢莫打手语询问的机会。
聂溪偶尔的抽风在座都习以为常,并没有说什么。
聂翀时面不改色,对季邯越两人示意,“路上注意安全,我也该休息了。”
季邯越点点头当做再见,扣着谢莫的五指走出了大厅。
因着时间太晚,季邯越直接让夏益坐保镖的车回去睡觉,不用再等他们。